寺前的圣女泉,亦相传为玄奘西行时的饮马处。据清嘉庆年长安县志二十二卷载:西山寺在西乡黄堆潭,去城三十五里, 山门外有圣女泉,即今黄堆潭也。 清同治年间(公元一八六五年),西山寺和关中其它大寺院如兴教寺同遭兵劫,焚毁几尽。后经重修,至清末民初时仍有寺产一百二十亩。 共8张 长安西山寺掠影
其中寺院四十亩,建大雄宝殿五间、大佛殿(卧佛)七间、厢房六间、斋堂三间、山门三间、石狮两尊、碑文多处及十三层佛塔一座。另有良田八十亩,古井两口,车辆、牲畜、碾磨、仑房及一应农具俱全。由此可以看出,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西山寺俨然是一座农业王国式的大寺院。
由于关中地区大寺院多为隋唐鼎盛时期依皇家背景所建,而又依玄奘实际上是一位友好使者为唐王朝外交做出的巨大贡献及皇帝给予的特殊礼遇远高于宰相的事实(如唐高宗为收藏玄奘从印度取回的梵经而建造了至今巍然屹立的大雁塔;在玄奘圆寂后,高宗又选址在少陵原南畔高踞之处建造兴教寺,专以安葬他的遗骨),他若想建一座为西行印度做纪念性的寺院,当不费拂灰之力。即使玄奘个人谦恭质朴,也会有人为唐王朝政治利益着想首倡建造的。因而,西山寺与玄奘及唐王朝的渊缘有着必然的社会基础。
千百年来,民间有关玄奘与西山寺的传说源远流长:贞观元年八月(公元六二七年),玄奘为索求佛经真谛,不远万里,只身西出长安去印度取经,踏上漫漫征途。中午时分,骄阳灼炎,至圣女泉。此一泉碧水,柳荫环抱,波光粼粼。玄奘下马拜泉,牵马饮水。毕,须叟少歇,重策马登程匆匆西去。 在建中的西山寺
十七年后,玄奘取经功成回国,唐王朝遣特使及卫队远赴流沙(今新疆境内)迎接。于是,由二十匹骏马满驮梵经六百五十七部,在王朝卫队的护卫下,玄奘于贞观十九年正月回到长安。唐太宗在洛阳,特地委托宰相房玄龄在朱雀门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长安人民倾城出动,几十万人排满在几十里的大街两旁,欢呼玄奘荣归故里,盛况空前。第二年,玄奘便在当年西行时的第一站圣女泉旁,建造了西山寺,昭示纪念。
寺成后,皇帝又赐御棍三十六条,供寺僧护院之用,距今已一千三百余年了。闻名遐迩的圣女泉也有着这样美丽的传说:汉朝初年,建汉城。朝廷征发民夫运南山之漆至未央宫。于是,无论烈日苦雨,在绵绵百里的黄土道上,无数服苦役的民夫背负漆料终日不绝于途。
民夫的苦难引动了天上圣女观世音菩萨的大慈大悲之心,她驾云降临人间,从发上取下一根银簪,轻轻一划,从沣浴下至汉城由南向北划出了一道细沟,流淌涓涓细水,供民夫运漆之用,这道细沟便叫“漆渠”。只是菩萨当初执簪划线时,中途玉腕随意一旋,又划出了一个圆圈,日后竟成十余亩大的粼粼水面,即“圣女泉”。
据长安县志十三卷圣女泉风光载:惟止水一泓,深不可测,池东有西山寺,沿池植柳,波光树影,郁为胜境。又据乡间几位九旬鹤发老人近日对笔者讲:民国十八年,关中大旱、连年无雨,六料无收,饥馑遍野。惟圣女泉水,依然充盈。泉中水草茂盛,菱鱼竞生。菱大者如茶盖,鱼肥者长二尺许,可谓当世的一大奇景。 “漆渠”又实在是一条婉约小河。“小桥流水,鱼跃蛙呜”是前代文人对它的赞美。其水甘洌清澈,水底卵石、历历可数,小鱼群游、忽聚忽散,石间小蟹、伸手可获,莺啼鹭唳,时亢时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