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豆腐文化的始祖是汉代淮南王刘安,这个聪明的王侯看来是要被苍生永恒地记在心间了,因为人们抬起饭碗来,豆腐都是饭桌上不可缺少而普通不过的菜肴。两千多年的传播发展,豆腐早已经走出国门,成为世界上各种肤色,各种人种餐桌上的佳味美食了。和中国豆制品豆腐相媲美的是“日本豆腐”,“日本豆腐”采用鸡蛋及天然陆地植物精提有效成份,加入其它一些食用辅料,经科学配方而成。可谁都知道,和我们一衣带水的这个岛国,有着多少和中国血肉相连、扑朔难解的文化和科学。
和日本豆腐的渊源一样,倘塘豆腐也是在民族迁徙中来到倘塘的。倘塘由汉、回、彝、苗等几个民族交叉杂居而成,汉族主要在明朝的洪武年间迁徙而来,把豆腐技术带来后,迅速传遍开来,走进家家户户。
倘塘自古就是古人入滇的重要驿站,绵延的五尺道从成都而来,进入乌蒙山中,在大山之间盘恒迂折。到倘塘后,人们禁不住看那白云苍狗,体味小镇上的柳明杏花,在沿街的店里歇息下来,给车马加足水草而去。马可波罗最后一次云南行便是从这里经可渡出去,这个逍遥的外国使者,他把倘塘叫做荡坦。这里历史上曾和云贵交界的可渡一起称为倘可县,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和文化渊源的深远性都在云南发展史上浓墨重彩。在倘塘,依然能从保留完整的四合院里透过斑驳的红漆,看出当年的几度风霜来。在这片贫瘠的红土地上,也走出了周建屏将军这样的红军领导人。
那是个民不聊生的民国的冬天,身在军阀队伍中担任旅长的周建屏回到故乡来,四周高耸而沉默的大山给人予冷静的智慧和思考。这位农民出身的将军在胼手胝足的乡亲中体味到革命的真理,毅然脱去了滇军的服装,选择了踏上远赴黄埔军校的抉择。在周恩来的引见下,周建屏心甘情愿做了一名普通士兵。后来,周建屏将军在红军中担任重要领导,于1938不幸病逝。
环顾倘塘小镇,大山上郁郁苍苍的树木映托着天空中飘过的悠悠白云,红土地里孕育出来的人和这里的黄豆腐一样,在四围的大山以外的地方,证实在某种坚韧的意志和性格。
黄豆腐一度是大山深处不为人知的民间食品,几乎在每家每户的餐桌上,都有这种豆腐。在乌蒙山上层层叠叠的山地里只生长洋芋和包谷,黄豆是套种在包谷地里的附属农作物。满山满岭的山地,只收获着这些微薄的希望。即使在河谷地带里,也只有极为狭窄的水田分布在河的两岸,每年洪水来临,往往把田里的禾苗洗刷得精光。但聪明而坚韧的倘塘人选择了大山,也选择了理性的思维,在艰辛的生活中硬是把日子过得像像样样,有滋有味。为了让白色的豆腐在喜庆的节日中增添吉祥的色彩,他们把做好的白豆腐又用小块的纱布包裹起来,浸放在一种叫姜黄汤的汤汁里煮上十来分钟后,黄色的汁水便渗入到豆腐块的外层去了,这时候的豆腐就成为黄豆腐,金黄色预示着来年丰收的和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