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铜镜直径27.3厘米,采用素边圆钮形制。镜背纹饰分为三个区域:内区五只瑞兽呈顺时针方向环绕镜钮奔跑,中区四只凤鸟首尾相衔穿行于牡丹花丛,外区由十四瓣菱花纹与十四朵云气纹组成边饰。八朵牡丹花造型各异,凤鸟尾部羽毛通过高浮雕工艺呈现出立体效果[1] 。
铜镜整体采用浅浮雕与高浮雕结合的装饰手法,凤鸟与牡丹构成"凤穿牡丹"主题,凤鸟尾部采用高浮雕工艺。纹样布局遵循对称原则,但每只凤鸟的飞行姿态与牡丹花的造型均有差异。镜缘处的十四瓣菱花纹与十四朵云气纹交替排列,形成连续装饰带[1] 。
该镜在27.3厘米直径的大型镜体上成功运用高浮雕工艺,突破了宋金时期小型铜镜的工艺局限。凤鸟尾部羽毛的凸起高度达到0.5厘米,在光线照射下产生丰富的光影变化。工匠通过分层铸造法,在镜体上实现了三层纹饰的清晰呈现[1] 。
镜体采用合范铸造法成型,纹饰线条流畅且无明显接痕,凤鸟尾部采用高浮雕工艺。鎏金工艺的残留痕迹显示,该镜可能曾通体鎏金,因年代久远仅余局部金层。镜钮与镜缘处的绿锈与铜质氧化形成的黑漆古包浆共同构成自然老化特征[1] 。
通过铜镜包浆状态与纹饰特征比对,结合X射线荧光光谱分析结果,该镜被确认为元代制品。凤穿牡丹纹样在元代宫廷器物中多见,符合后宫用镜的装饰等级。镜体尺寸远超平民用镜规制,与元代宫廷文献记载的大型铜镜使用记录相符[1] 。
铜镜背面残留的织物压痕显示,其可能长期包裹于丝质镜囊之中。钮孔磨损痕迹呈对称分布,符合挂镜使用的特征。这些使用痕迹为判断其宫廷使用属性提供了物证支持[1] 。
2019年,民间收藏家顾先生携此镜请求鉴定,经三次实物查验与文献比对,收藏家张东确认其为元代真品。该镜的流转记录显示,其经民间收藏家顾先生处经三次面谈终被鉴定。铜镜表面保存状态良好,保留了原始皮壳状态[1] 。
在2023年公开展览中,该镜作为元代铜镜工艺代表作展出。学术界对其纹饰寓意的解读存在不同观点,主流意见认为凤穿牡丹纹样象征富贵吉祥,与元代宫廷审美倾向一致[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