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认为恐怖分子是一种现代产物,但一部叫《内部敌人》的新纪录片揭示了19世纪的无政府主义者较今天的恐怖势力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样的疯狂、残忍,破坏力甚至更大。 恐怖分子
想象一下:一个狂暴的激进分子网络,针对世界各国领导人发起攻击。他们杀死了美国总统、俄国总统、法国总统、奥地利元首和西班牙首相。
世界各大城市不断发生连环爆炸:爆炸破坏了华尔街、伦敦地铁、巴塞罗那一家剧院、巴黎一家咖啡馆。警察这样形容投放炸弹的暴徒:“他毫无悔恨,视死如归。”人们惊慌失措,各国政府动用刑讯逼供手段,驱逐可疑移民。然而,激进分子依然在世界各地流窜,所到之处留下破坏的废墟。他声称,破坏是他们唯一的目的。
这听上去像是对30年后基地组织的预言。但事实上,这一切已经发生过。是来自过去的故事。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无政府主义者掀起一阵暴力破坏高潮。他们准备为自己的信仰去死。他们和今天的恐怖分子一样住同一社区——比如伦敦西部的怀特查普区——袭击相同的目标,比如纽约曼哈顿。
在一部叫《内部敌人》的新纪录片中,年轻伊斯兰极端分子背诵着昨日犹太无政府主义者留下的誓言,阅读他们留下的文字和对他们的审判记录。虽然他们所梦想建立的完美社会截然不同,他们的愤怒、残忍和策略却几乎相同。
马克·吐温说:“历史不会重复,但会押韵。”在那轮已经过去的波及全球的暴力袭击中,留下了什么教训?在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无政府主义极端分子,像一股无法根除的顽固力量,似乎要让西方社会流血致死。可是,就在一代人的时间之内,他们消失了——是什么让他们放下武器?是什么策略打败了这场疯狂的地下运动?什么策略只会让他们更加强大?这对于今天的反恐斗争有什么启发?
1894年2月12日黄昏,巴黎的特米纽斯咖啡馆里坐满了年轻人,他们正在欣赏交响乐演奏,突然音乐声停止。一个巨大的火球吞没了目之所及的一切。当幸存者清醒过来,他们周围到处是尸体,有人身上着火,有人在尖叫在狂奔。这场血案的制造者是年仅20岁的法国会计师埃米尔·亨利。他把一个炸弹装在金属饭盒里,扔进正在演奏的交响乐团。这并非他的第一次袭击:几个月前,他炸毁了一间警察局,杀死5人,然后平静地回到他的书桌前,继续账目演算。 CS中的恐怖分子
但是,这是第一次由个人针对无辜平民的袭击。历史学家约翰·梅里曼说:“那一天,普通人成为恐怖分子的目标。”但是,亨利并非典型的无政府主义者。他是一个知识分子,出身法国资产阶级家庭,后来生活要靠他富裕的姑姑来接济。总体上说,他是个敏感的人,周围的残忍让他震惊。他声称自己的行为最终是为了拯救生命:他谋杀的动机是出于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