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书汇聚了作者从2000年—2021年写作的主要散文随笔,其中有描写亲情的《岁月如花》《父爱如山》《烛光里的妈妈》,有偏重于“游记”的《一眼望千年》《恍如隔世的老门东》《七里山塘:一半是河,一半是街》,有阐释江南美学观的《诗意栖居的江南美学》《我的江南美学观》《有一种发现,叫江南》,有研究网络时代阅读的《微信诚心》《网络时代尤喜书香》《“阅读经济学”的机敏与智慧》,有思考绰号、地名、书信、语言、数字、旗袍等各种文化现象的《“绰”海泛舟非闲情》《地名的文化底蕴》《“音”语逼人》《数字的美学意趣》,有聚焦影视作品的《岁月如歌》《光阴成就经典》《从“+故事”到“故事+”》等。[2] [4]
该书倾诉了对故乡的思念。“思家乡情是最深厚的,吃家乡饭是最舒服的,看家乡景是最惬意的,听家乡剧是最习惯的,说家乡话是最自然的,见家乡友是最亲切的。乡愁就是这些深入骨髓的韵味或者是那种叫人至死不渝的情怀,它们一直盘桓在我们心里。”张永祎将乡情比作没有任何契约的终生约定,他忘不了这里的一切,所以他写故乡的老街,故乡的桥,写滨中的老师,滨海的老汽车站。他也因家乡的焕然一新而欣喜,但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街一巷,才是令他魂牵梦萦的。在《此情此景》中,有一篇写家乡方言的《山芋腔》,“只要你一开口,乡音未改,泥土芬芳,就能找到回家的路。”所以当很多人说“故乡是回不去的”时候,张永祎说:“我能回得去,回得去才能写得来。”在《东坎老街,一个有故事的地方》中,他写道:“我曾经打破常规,利用晚上时间,从西街往东街走,逆向而行,如倒啖甘蔗,没想到还真的渐入佳境。抬头望见,一轮明月正挂在天空中,皎洁的月光照在长长的街道上,形成了一条意犹未尽的光带,使人浮想联翩。‘月是故乡明’,这种美好的遇见就是永不褪色的印记。”他陡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思念的家乡,就是那个还想回去的童年”。[5]
《此情此景》的一个重要特点就在于它的“理趣”。在作品中,作者并未做掉书袋之状或好为人师之态,而是于谈笑间叙事、说理、议论、抒情,尽显其有趣味有格调之学者气质。譬如,作者将一位五音不全却酷爱唱歌的“麦霸”朋友比作“著名男‘走音’歌唱家”,其能耐就是唱醉自己、唱跑别人;在《修改进行时》一文里,写自己喜欢写文投稿,但常常是稿子“雄赳赳地投了过去,又气昂昂地回来了”;在《山芋腔》里对自己方言腔调的自嘲“只要有山芋长期浸泡的历史”,跑得地方再远、时间再久,“都能闻到山芋的味道”。这种“理趣”并非插科打诨、低俗搞笑之词,而是融合了才情学理知性的感性抒发,令读者会心一笑。[4]